太子妃苟命实录 第21节

双深邃漆黑的眸子一片柔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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刻意的柔和，柳殊过往所熟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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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属于她的…温柔安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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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…可是在为旧事介怀？”他自然地退后了好几步拉开距离，像是察觉到了她的尴尬与不适，提及那段浓墨重彩的往事，也只是点到为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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倘若她没入宫，成为太子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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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明……该是他的妻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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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…这宫中的事情如此纷繁复杂，就连尚且光鲜的自己，也是走在独木桥上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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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，哪一日便悄无声息地没了，也说不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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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……不能连累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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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曾介怀。”柳殊敛去思绪，努力稳住声线，“柳侍郎前途光明，合也该向前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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强忍着没去瞧对面人的表情，“本宫与你同出一族，往后若有本宫帮得上的忙，本宫自然也会施以援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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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殊面色淡淡，身脊更是微绷着，尽量不显露出端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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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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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淮序熟悉她，远比她自己认为的还要熟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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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而，早在柳殊淡然否认开始，他便一眼看穿，面前的人是在说反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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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什么也没明说，只是恭敬垂手，“…娘娘仁慈，微臣甚是感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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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必，这是太后娘娘特意交代过本宫的，本宫…也只是按吩咐做事。”像是怕他多想，也更像是要拼命扯开关系，对方话音一落，柳殊便有些解释性质地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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