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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皇后抬眸望了眼天色,意兴阑珊地低首,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笼里的灰色雀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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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案上的笔墨已经干了,一时间,宫内唯有鸟雀鸣啾不停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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逗弄了半晌,她似是失了兴致,这才转头望向箐棠,“这么说,太子妃怀孕的事情…是虚言了。”她的语气没什么起伏,神色亦是淡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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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落在箐棠眼底,她却是知晓:这是自家主子不虞时的神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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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她扶着张皇后坐下,“奴婢怀疑,太子殿下与太子妃莫不是串通好了的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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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毕竟上回,两人皆是未曾否认的。”她的语气有几分怀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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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子妃若是不来癸水,这事儿还有的瞒……”张皇后呷了口茶水,“本宫原先还以为,这个柳殊是个老实的,结果…竟也被本宫的好儿子带成这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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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……从前让她站上好几个时辰再请安,也只能是默默受着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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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,竟也向这个方向发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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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皇后的目光望向架子上的灰雀儿,“箐棠,消息已经传到西宫那边了吧?”虽是问句,她的语气却颇为笃定,“那边可有什么反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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箐棠闻言,这才像是意识到自己是要说什么的,赶忙回到正事,“德太妃娘娘那边已经得到消息了,只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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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瞥了眼张皇后的神情,犹豫道:“那边像是有几分……摇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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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皇后倒是不急,听了这话,甚至还意味不明地笑了声,“摇摆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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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般,徐徐道:“她如今还有什么资本来摇摆不定?先不说从前做过的那些糊涂事儿,光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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