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妃苟命实录 第62节

调也变了几分，显出几分两人间的、她曾经看到过的阴晴不定的性子，“你若是与他真那么旧情难忘，倒不如孤送你一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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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初尧的身子忽地倾覆而至，阴影笼罩，她的视距被无限收缩，只能看看窥见他的头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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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线被阻隔，柳殊顿了下，有几分不愿配合地偏了偏脸，但心底却是陡然一松，“你早就察觉到了，不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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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这个意思…那封信应当是能被送出去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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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垂眼睫，“纵容着宫人们见风使舵，冷眼旁观着这些…而且，殿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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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日应当就要再娶她人，怎么还在这儿…装作跟我情深意重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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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个拒不配合的模样落在闻初尧眼底，无疑是火上浇油，他盯着柳殊，俊美的面容隐没在阴影里，露出一个看似温和，实则有些阴仄的笑，“装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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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就知晓孤会新娶她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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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…就笃定，孤是冷眼旁观，一点儿也没做？”他不过是想早些把所有事情尘埃落定，早些给她肚子里的孩子，他的长子，一个安适的环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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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已经给过承诺，为何她就是不愿意再看看、再等一等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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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听着，竟像是早就拿定了主意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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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娶吗？你会不娶吗？”柳殊只是漠然抬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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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算不娶这个，难道…就会舍弃那个吗？再者，难不成会守着我…？”守着我，坐你的皇位？宁朝的朝臣，后宫的长辈们，哪一个会安心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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届时，那股无言的压力又会倾灌到谁的身上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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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话不必明说，眼前的人应该也是懂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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