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妃苟命实录 第6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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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真是……讨人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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屏退旁人，柳殊赶忙提裙回到了内室，去寻方才的那个小宫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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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窗外已是夕阳西下，云层倏地分开了点儿，太阳从中间露了出来，两片云层中，阳光喷涌而出，满天的霞光淡了几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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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的一丝余光，也随之落下，天空渐渐开始变了个色调，殿内点起了蜡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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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光下，纸条徐徐展开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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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隽的字体落于其上，是与之前慈宁宫所见的、相似的熟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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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刚刚细瞧那个宫女时，柳殊便隐隐有这股预感，可预感真的变成现实，她才惊觉，原来自己也是紧张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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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早觉得柳淮序大概不会拒绝这个请求，可……时间越久，她心里的那个声音便越来越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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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现在……几乎是十分微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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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张上，那四个字就这么直直映入眼帘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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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皆如君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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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柳殊从未设想过的回答，也的确是只有那人才会写的词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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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光是昏暗又暖黄的一小团，几盏灯汇聚在一块儿，打在柳殊的小半边侧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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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映照下，她整个人也像是一道沾带了些温柔气息，犹如画家用笔触一下又一下地点染上去，晕在一片明灭之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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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口处，忽地被轻轻敲了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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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怎的，柳殊有几分不合时宜地想到了更小一些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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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央求着柳淮序帮她背一次黑锅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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