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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之后的一切都像是走马观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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犹如身处梦境, 极快地掠过,又残忍地被困于细节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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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初尧就这么久久地看着这具烧焦的尸首,连带着整个人也是一动不动, 直至张皇后再一次出声, 言及他勿要过于悲伤时, 他的视线才稍稍有了些焦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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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月初的天,其实大都还是夏日的温度, 但即便如此, 这么坐下去也不是个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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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宁站在张皇后身侧, 瞧见闻初尧平静无波的神情, 只觉得心里越发不是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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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那样期盼能够嫁的人,她整个少女时期倾慕的人, 此刻,在因着另一个、她所不喜、所嫉妒的女人伤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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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段时日, 两人的种种荣宁也是密切关注着的, 故而此刻她的心中才更加庆幸, 甚至是……有几分卑鄙的侥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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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, 表哥对他这个太子妃,并非全然是因着柳殊的那张面容而滋生出的本能欲望,而是…有着更深的,类似于爱的情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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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好在……这个人, 已经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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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上, 不会再有柳殊这个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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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她,与表哥青梅竹马, 合该陪他走完今后的路途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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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中思绪冗杂, 荣宁定了定神,猛地上前几步, 面上勾了勾唇角,声调轻柔,“表哥。”大着胆子弯下腰,劝道:“皇后娘娘说的不无道理,如今夏日里的暑气还没消退,气温也一直算不上低,就这么任由太子妃的尸首摆在这儿,实在是不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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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便朝旁边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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候着的侍卫们得到示意,转头就要把棺木抬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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