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妃苟命实录 第7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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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，他清楚，他这个父皇也是知晓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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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顺帝神情微顿，没搭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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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初尧却没管那么多，反手从胸口处掏出一张名单，这是他先前便派人查的，今晨递到他手上后，他便早早地看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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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想着今日吩咐完事情后明日去找皇帝的，如今倒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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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名单递至对方手上，语气不疾不徐，“父皇，不只是此事…您的这位好皇后，胆子和野心，从前也一样丝毫不逊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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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二年前的余家一案，她，李阁老皆参与其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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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及多年前的旧案，景顺帝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波动，父子两人对视良久，最终，年迈的皇帝到底率先塌下了肩膀，妥协一般地出声，问，“这或许也是朕最后一次，能够这么称呼你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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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老了，真的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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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事，或许已经不是仅仅凭借他的意愿，便能阻止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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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子，你准备怎么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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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搜查证据。”闻初尧接过名单，而后将纸张随手一抛，信纸落至烛台，迅速燃烧殆尽，莹莹火光，迅速充斥着年迈帝王的眼睛，一如那个夜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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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朝下一任帝王的声音落入耳中，冰冷又清晰，“涉事者，一个都不能放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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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子间微妙地达成了某种平衡，离开之前，景顺帝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，他这几年引以为傲却又被他忽略了数年的儿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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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心爱的女人所生的儿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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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头，闻初尧只是久久地凝视着窗外，一次也没有抬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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