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妃苟命实录 第7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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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他而言，从前柳殊还在时，来这里便能时时窥探到那一缕独属于她的清雅体香，甚至于延伸至整个空间，满是她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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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是偶尔来瞅瞅她有没有缺漂亮衣裳，或是瞧一瞧该不该再借着赏赐的由头给她弄些新的首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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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如今，就算是相同的地方，没了熟悉的人，闻初尧只觉得冷冰冰的，与东宫内的其他地方，皇宫内的其他地方都没有任何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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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也直到这时，他才敢拿出路上收到的、柳殊所寄回给他的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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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张被烛火的光晕照亮，显出淡淡的阴影，上头的字映入眼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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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闻初尧从未想象过、也从未听柳殊亲口说过的称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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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君亲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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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指尖不知怎的开始微微发颤，盯着那四个字不知看了多久，方才小心地把信纸摊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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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作又轻又缓，像是怕碰坏了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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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闻初尧在漠北时所写的信一样，这封信也不算短，甚至某种程度来说，能够算很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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洋洋洒洒大几百字，或许是以为能够被他在漠北时就看到，信中除了提及他不在京城时，她的日常，还提到了许多别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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例如对漠北塞外风景的好奇，例如对战事的苦恼，对他会不会受伤的担忧，再例如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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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他的抱怨，和那些琐碎却又不那么琐碎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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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着闻初尧平日里所熟悉的口吻，写的也是再通俗不过的白话，信至结尾处，那些四散开来的话语仿佛才有了汇聚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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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我两人之间，虽诸事繁杂，但于我而言，殿下的情意始终存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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