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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初尧远远地望了她一眼,像是没听出这话的好赖似的,仍是温和地笑了笑,“母后说笑了,儿臣不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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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儿臣只不过是把您挂心的事情好好地告诉您罢了,如此……何来装模作样一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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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出这话背后的森然杀意,张皇后终是忍不住猛地扭头站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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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情紧绷,连声调也些几不可察的发抖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…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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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初尧意味不明地盯了她半晌,才幽幽道:“只可惜,张大学士告老回乡的路上,偶遇山匪,不幸殒命。”他的语气称得上是寡淡,只是话里的意思却如平地惊雷,震的张皇后一时无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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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试着张了张嘴,竟一句话也说不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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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初尧见她兀自失神,像是想起什么一般,好脾气地弯了弯眼睫,“对了,有一事还不曾禀告母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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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余家,也可以说……是虞家,如今还有血脉存活于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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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称呼令张皇后瞳孔一缩,头上华丽的珠翠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,带出一阵声响,“你什么意思?”她的神情变得有些警醒,片刻前的灰败在此时被尽数隐藏,只余有些偏执的敌视目光,“余家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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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更是止不住地又开始乱想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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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非……闻初尧查到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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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,不会的,绝不可能是因为此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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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”她骤然出声,有心想问一问,可对方竟像是猛地失了兴致一般,扭头便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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闲庭信步,慢慢悠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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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后,从刚刚进殿的宫侍手中,缓缓拿过置于盘上的某物——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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