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妃苟命实录 第76节

不过只是转瞬，这个荒谬的念头便被他抛之脑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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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可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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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切都是早早筹谋，他等这个机会等了太久，美梦成真，自然是再谨慎不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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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心稍稍安定，他抬眸迎上了这股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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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淮序垂着眼思索完，抬眼与闻初尧对视时，闻初尧也在打量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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仔仔细细地，缓慢地碾过对方的每一寸面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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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便是妘妘的竹马，伴她走过青葱时光的人，也是…参与了他不曾经历过的那些日子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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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的帝王淡淡收回了打量的目光，眸光微凝，语调透着几丝森寒，“听说侍郎这几日心情颇佳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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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这话，柳淮序只是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，“陛下，不是任何人面对重要之人的离世都会大动干戈的。”神情镇定，拱了拱手继续道：“于微臣而言，生者好好过好之后的日子，才不会让逝去的人为之感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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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初尧的视线顿了下，停留在对方脸上，许久没说话，像是要从这张清隽面容上看出什么一般，半晌，才意味不明地垂下眼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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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，妘妘对他而言，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人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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否则如今，他又为何跟一点儿也不伤心了似的，还有心情应付族里人给他说亲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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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般镜花水月的爱意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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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绪纷杂，闻初尧不知怎的，忽地就想到了他看见柳殊尸首的那天，焦黑一片，唯一能辨认身份的，便是那根他亲手打造的玉兰花簪和那别无二样的身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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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下，他心里的感受很是复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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