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眼的布条已经被摘下来,被泪水塌透了,搭在了床边的椅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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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霜宁穿上里衣,出屋了一趟,回来时端了水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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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坐在床沿,用温热的布巾给莲旦擦脸,之后轻声问他:“可以帮你擦身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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莲旦不敢看他,一直保持着扭头看着床里侧的姿势,他嗓子有点哑,声音低得快要听不出来,“我……我自己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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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霜宁没强迫他,说了声“好”,便将布巾搭在盆子边缘,出门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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躺在床上的莲旦,耳边听着外屋传来的动锅灶的动静,他疲乏地用手肘撑着起了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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挪动身体时,腿酸得快要抬不起来。而当他不小心碰到床褥上的一片湿润后,莲旦先是愣了一下,继而脸颊和耳根都红成了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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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咬着嘴唇好不容易才下了地,匆匆地就着那盆温水,给自己简单擦洗了一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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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换上干燥的里衣,门口就传来轻缓的敲门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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莲旦慌忙答应了一声,年轻的男人就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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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了床边的莲旦一眼,将托盘放到桌上,说:“我先把褥单换了,你吃点东西再躺下休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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莲旦低着头“嗯”了一声,坐下时,陈霜宁已经把碗和勺子都挪到了他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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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那种说不出是面片还是面条的糊糊,兴许是吃惯了,莲旦也没觉得像以前那么难吃了,他也确实是饿了,一大碗很快就吃了个干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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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以后,陈霜宁扶着他坐回床上,靠在床头上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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莲旦看着地上年轻男人忙着收拾水盆和碗勺,他心里惦记着隔壁的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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