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章

来之情势我无法预测，你心思敏锐、聪慧，足以审时度势，这本心法是否要交给小旦，由你决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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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你将这些功法毁掉，归于尘土，也许更适得其所，并无可惜之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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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我做的事，不久后我便会完成，本以为此后，我再不负于他人，肩上重担终于可以卸除。但灵匀寺的意外，还是让我亏欠于你，我只能尽力补偿，却并不能弥补十之一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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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…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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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之后是一处墨汁滴下来造成的突兀的墨迹，再之后，就是简短而同样突兀的一句“祝好，勿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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莲旦的字是陈霜宁手把手教的，自然知晓对方写字时，最忌讳纸页上有污痕，每次都将毛笔上的墨汁控制得刚刚好，更不会只写半句话就仓促结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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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滴墨迹，明显是他提笔犹豫了很久，有些话想写，却并没写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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莲旦看完这短短几行字，又往后翻了翻那些写得极为详细的内功心法，这些日子以来，那种经常性的心慌意乱的感觉又来了，而且比以往更强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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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，他在这些文字里，感觉到了陈霜宁的……死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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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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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早上，莲旦苍白着脸雇了辆驴车，抱着孩子去了镇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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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了兴隆宝铺的门，刚把陈霜宁给他的半个虎撑拿出来，还没说话，一个伙计就朝他行了一礼道：“我见过您，请跟我上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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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二楼一间窗门紧闭的屋子里，掌柜的拿着那半个虎撑，为难地直叹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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莲旦心里拧着劲儿的难受，但眼前都是陈霜宁的下属，他忍着不流眼泪，只嘴唇微微颤抖，说道：“我不去打扰他，只写信也不行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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