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节

，说是要去很远的地方，给别人做徒弟学点本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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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念记得自己初到院里，是唐小瑶带着她第一次去打热水，平时也对自己多有照顾。但看唐小瑶现在的模样，像是过得很不顺遂的样子。唐小瑶脸上浓妆艳抹，粉底有些重，但没能盖住她右边脸颊上那一片乌青，像是被人打过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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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舒念，你忘了……他是刘枫啊，那年我和他一起从院里离开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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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念顺着她的话想了想，隐隐想起来，当初唐小瑶的确是跟着一个小男生一起离开福利院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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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男生原来就是眼前这位，看上去有些流里流气的男子，她听见有几个小混混叫他老大。看唐小瑶和刘枫过于接近的距离，舒念有些了然，他们现在应该还是情侣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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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，刘枫已经在一群小弟的呼拥下落了座。舒念往刘枫的方向随意地看了一眼，撞见刘枫的双眼还直直地黏在自己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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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被毒蛇缠上，舒念心里打了一个寒颤，她蹙着眉心转回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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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和唐小瑶旧人相遇，只是短暂的寒暄了几句，没有过多的交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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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排档没有厨房，灶台和案板就在马路边敞着，厨师从水桶里捞起一只活蹦乱跳的大鲤鱼，在案板上手起刀落，那条鱼很快就被分了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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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念经过时刚好看到这生猛的一幕，案板上的那滩血迹其实并不算多，但她还是有些微的晕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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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橙见她皱着脸，关心道：“念念，你是闻不得鱼腥味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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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，我只有有一点点晕血。”她缓了缓，“咱们快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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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告诉程橙，自己晕血的毛病是从亲眼目睹父母因车祸流血的场景开始的。但她的晕眩不算特别严重，顶多几分钟，静下心来缓一缓就能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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