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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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念一六六的身高在人群里并不算矮，但在一米八七的男人面前，她整个人都被笼罩在她的阴影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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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身上带着沐浴不久的淡雅味道，像是寒冬里的冷杉，干净去凛冽，还夹杂着轻微苦涩的木质香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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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为何，舒念感觉到她现在的气压有些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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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什么也没做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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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啊，我不缺钱的。”舒念认真地思索着，摆了摆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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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头撞进她的眼里，意外发现沈寒阕眼里有不少红血丝。下垂长睫如同一排羽扇，在她眼下落下一层绀青色阴影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疲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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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想起男同事所说，沈寒阕常常连着几天几夜不休息。舒念站直身体，语速极快地提醒：“那个，你记得注意休息！好好睡觉！我……我先走一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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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她面对面靠这么近，她呼吸都有些不畅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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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颊越来越烫，舒念暗恼自己不争气，如果此时能够照镜子，她的脸恐怕已经比煮熟的虾子还要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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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先生再见。”说完最后一句，她转身就要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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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的人突然开口，“站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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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念动作一顿，回过头，“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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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眉心蹙紧，“去想掉东西？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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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腔调，尾音带着点慵懒和沙哑，让人耳尖发麻。她微微侧身，视线扫至办公桌旁那个花花绿绿的纸口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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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念看过去，那是她刚到这里临时放在旁边的一袋东西。纸口袋里装的是活动结束后没用完的气球，她想带回去给福利院的孩子，一路便提到了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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