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官员必须接见,问其冤状,洗其冤屈。”
明朝与历朝历代一样,在各级官府前设置谏鼓。但在实际治理过程中,官员人少事多,连正常的诉讼都处理不完,更无暇接待百姓上访。
有的地方,官员只在每月初一、十五两天接收诉状,审理诉讼。在很多官员看来,百姓击谏鼓,不管他有无冤屈,都是无故生事,必须先把一顿板子。若是越级击谏鼓,上级官员迁怒于下级官员,先打一顿板子,不问青红皂白押往下级官府。下级官员被上级责骂,心里烦闷,再打一顿板子。百姓有冤无处诉,谏鼓完全成了摆设。
堵胤锡、杨畏知都在地方上历练多年,对此中弊病一清二楚。久闻岑丹初擅长抚民,汛地大治,正可一探究竟。
丹初便带二人进入县衙,看知县如何为百姓洗冤。
一旁的俞厚基介绍说:“我军制度,各地每五天接待一次百姓鸣冤,由主官、佐贰官轮流接待。今日轮到知县接待,故百姓特多。昭平知县名叫黎贡,由永安州户书擢升而来。”
户书是吏,知县为官,官吏之间存在着巨大的鸿沟。赤军敢起用户书为县正印官,可谓不拘一格。
刚入县衙,黎贡得信,慌忙出来迎接,赶在仪门处见到丹初。
“无妨,你正常审理。我陪阁老、杨先生在一旁观摩。”丹初说道,语气不容质疑。
回到大堂,黎贡不敢再端坐主位,让衙役把桌椅抬前,靠前坐下。丹初等人侧坐一旁,气定神闲,不怒自威。“下一个上来。”黎贡清了清嗓子,说道。
一个无业游民模样的中年人,猥琐鄙陋,进入大堂就坦然坐下。
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,大概是个城里人,十里八九是个讼棍,专好诉讼生事,论人钱财。
“尔所诉何事?”
“回大老爷的话……”
“称本官知县,不得称大老爷。”
“诺,回知县的话,小民不知裹脚禁令,上月为小女裹脚,为张大夫所发,特状告张大夫素无医德,发人隐私。”
黎贡眉头一皱,早已见惯这种讼棍。他把状纸又看一遍,拍了下惊堂木,说道:“裹脚禁令,官府自去年已经颁布,三令五申。你是城关乡人,家近南门,怎会不知裹脚禁令?”
那人立即变色,哭丧着脸,说道:“大人,小民委实不知。”
“不知法而违法,与知法而违法无异。按例,该罚银五两,或者杖一百。你说,你选哪个?”
堵胤锡、杨畏知眉头一皱,赤军这律法也太严苛了吧?禁止裹脚固然是件好事,但违犯者罚银五两、杖一百,这刑罚也太重了。
却见那人神色大变,说道:“大人,不是罚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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