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同声地应道。马宝叹道:“大将军心思缜密,庙算无遗,真神人也。”
几声夜莺的啼叫,打破了夜晚的宁静。
丹初心情很好,说道:“既要奇袭,就得出敌不意,就得急行军,非骁将不能担此重任。三水距清远一百一十里,距从化一百六十里,骑兵一人双马,强行军可在一日内到达。城璧,你领兵袭清远。国驹,你领兵袭从化,如何?”
袭从化与袭清远,难易完全不同。从三水至清远,路程相对较近,所经河流为北江支流,河水不深,只要不是雨季,很容易就能找到徒涉的河段。从三水到从化,路程要多出一半,所经河流为珠江支流,至少要途径两条河道较宽的江河,不一定能够徒涉。
马宝随东勋屯驻广东,对广州附近地形颇为留意,心中闪过一丝隐忧。
凡事说起来简单,做起来难,更何况是兵戈大事?夜间骑兵强行军,万一走错了路,万一在不能顺利渡河,岂不前功尽弃?万一被敌军发现,会不会偷鸡不成蚀把米?自己并非赤军嫡系,会不会被丹初丢卒保车?特别是奇袭从化,要强行军一百六十里,要穿过广州城北敌军防守最严密的地方,要深入敌境捣毁铸炮厂,听起来简直匪夷所思。
丹初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,说道:“此事,行辕已做过周密筹划。我思索再三,觉得可行。情报局侦侯、路线、向导、渡河点、渡桥都已安排妥当,鞑子铸炮厂、造船厂亦有内应。
“明日,佛山那边将发起佯攻。水师先动,试探进攻红旗水寇。一切准备就绪,你们两个敢不敢干?”
何国驹是赤军大将,也是丹初心腹,向来说一不二,怎敢不奉军令?
这话,明摆着是说给马宝的。马宝争强好胜,怎能不从?
丹初敛住笑容,说道:“奇袭贵在出奇制胜。因此,我秘而不发,直到今天才告诉你们。兵在精而不在多,奇袭从化、清远要全部用骑兵,一人至少两马。每一路,最多出动一千骑兵。骑兵标这边,当无问题。城璧,你那边可出多少骑兵?”
马宝在东勋中地位不高,仅是伯爵,麾下兵马亦不精锐,说道:“我军中凑一凑,可出一千六百战马,可出八百骑兵。”
八百精骑,奇袭从化也够了。
丹初交待他们道:“明早一起床,你们就挑选兵马,上午装备军械干粮,下午休息。天黑之后,各自启程,若战事不顺,不能全军而退,便派人飞骑求援。我这几天就呆在三水,随时可以出兵增援。”
次日,戌初时分,天已大黑。马宝亲率八百精骑,人衔枚马裹蹄,摸黑向北出发。
他虽然年轻,却也算是久经战阵。这一次,准备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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