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攻克桂林,把藩军眷属迁移至浔州,既能挟制藩军,又能取悦桂林邑民,可谓一举两得。
“夫人是怎么想的?”
缐成仁明白,父亲在给自己找台阶下,便说道:“母亲认为,赤军乃王者之师,大将军有人主之象。定南王已经薨没,孔小姐又已嫁给大将军,父亲也当改弦易张,归附赤军。”
“这……”缐国安沉吟良久,没有言语。
左右亲信却已按捺不住,说道:“听说,忠贞营乃流寇之余,归附赤军后尚能独成一军。定南藩起于东江镇,骁勇善战,可否独成一军?”
“不然,”赤军使者覃时泰答道:“忠贞营主动归附,高必正与大将军是结义兄弟,故能独立一协。定南藩屡战屡败,不得已而归附,情形与忠贞营不同,故不能独立成军。
“我军制度,降军将领为总兵以上,降附后始可授为标统。爵帅在定南藩为左翼总兵,归附赤军后可任标统,保留三千战兵。”
缐国安暗自盘算,定南藩一共有三位总兵,曹得先已经战死,剩下他和马蛟麟。马蛟麟为陕人,本来就是明朝降将,势必降赤。自己孤掌难鸣,若不降赤,非死无葬身之地不可。
覃时泰以为他在犹豫,冷笑道:“爵帅势穷力单,若要归降,就得趁早,还能落个标统的职位,日后不愁富贵。若是执迷不悟,孔有德前车可鉴也。”
“哎!”缐国安长叹一声,说道:“识时务者为俊杰,吾愿顺承天意,归附赤军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