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已没有当年的果决。
恰在这时,远处马蹄声落,几个身披盔甲的武官急匆匆地进入帅府,为首者正是靖南藩主将耿继茂。
张存仁威望甚高,对虾侍卫说道:“我和耿将军要商议要紧的军事,你到屋外侍卫,闲杂人等不许入内。”
那满洲侍卫无可奈何,只得带着手下离开。
袁彭年正要离开,却听张存仁说道:“介眉,你先留下。”
提塘官抽空进来,带来一份最新的塘报,上面赫然写着,赤军前锋越过江滨码头,继续朝下游羚羊峡而去。耿继茂进屋,先向张存仁行礼,说道:“爵帅,靖南兵正在集结,很快就能出兵。”
他耍了个心眼,把城内靖南藩两千骑兵、四千步兵都点了出来,准备驻扎在云溪谷道、羚羊峡炮台。万一事急,他可以直接带兵跑路,也不回肇庆了,免得给张存仁陪葬。
前年,张存仁设计逼死耿继茂的父亲耿仲明。这个仇,他可一直埋在心底。
看过塘报,耿继茂沉不住气了,问道:“爵帅,赤匪这次是不是打算直扑广州?”
“不会,”张存仁断然说道:“赤匪没那么大的实力,还不足以越过肇庆,直接进攻广州。”
巴山已死,满蒙八旗被全歼,张存仁更加倚重靖南兵。耿继茂却故意提起父亲,叹道:“定南藩南北征战三十年,一夕间被赤匪吞没。巴山乃满洲名将,亦死于赤匪之手。吾随先父征战多年,从未见过如此凶悍坚韧之贼。”
张存仁心中一动,暗自生起一股悲凉。他这个五省经略,能节制五省文官武将。刚来粤东时,尚可喜、耿继茂都对他毕恭毕敬,就连巴山也要让他三分。如今清军接连战败,张存仁威望大损,耿继茂说话也变得阴阳怪气的。
古人云,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。夫妻尚且如此,更何况于心怀芥蒂的武夫?大局糜烂,文官武将各怀鬼胎,这仗还怎么打?
洪承畴也是经略,手下吴三桂好歹是他的学生。可自己这个经略,手上连个亲信的大将都没有。原本还有巴山可作牵制,巴山一死,耿继茂更加不听节制了。
“赤匪虽然势大,在罗定亦曾惨败。他们轻敌冒进,战线拉长,漏洞百出。我已檄令江西、江南、福建增派援军,只要大军坚持到援军到来,未尝不能反败为胜。”
在张存仁、耿继茂等人的认知里,长期坚守城池并非难事。守城战比攻城难容易得多,只得守军齐心协力,只要城内粮草充足,坚守肇庆一年半载毫无问题。
君不见,金声醒、姜瓖坚守南昌、大同,满洲兵大军云集,围城近一年,直至守军粮尽,满洲兵才最终破城。近者,杜永和守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3页 / 共5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