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军步枪手指明了目标。这下子,变成清军在明,赤军在暗了。
不和何时,月亮完全没入云层,谷道上一片漆黑。一阵夜风拂来,带来些许硝烟,似乎还隐约带来了清军低声谈话的声音。
管他呢,抢先开枪!一阵急促的哨声划破夜空,赤军随即停下,把密集的子弹投向清军。
虽然看不清目标,远处还是传来了清军的惨叫声。一次投送四五百发子弹,瞎猫也能碰着死老鼠了。
前排步枪手蹲下装填子弹,后排前进,如此交替射击。
赤军的纸包弹技术已经完善,装填更为方便,火枪射速更快,射击战术也由三段击改成了两段击。也即,步枪手只排成前后两排,不再像火绳枪射手那样,必须排成三排方能连贯射击。
清军大为意外,想不到赤军竟敢主动出营应战。炮手在队伍最前,手忙脚乱地压低炮管,先后打出四发炮弹。
两发炮弹过高,直接从赤军头顶飞过。一发炮弹洞穿两名赤军身体,另一发炮弹打成了跳弹,在地上弹跳飞出,又从赤军头顶飞过。
虽有伤亡,赤军将士反倒心安不少。红夷大炮射速慢,趁这个间隙,他们足以走到清军前列,可与清军短兵相接了。
耿继茂亦自知事急,挥舞骑兵,与赤军短兵相接。
战场上漆黑一片,赤军只听到清军的马蹄声,不等上峰下令,便下意识地收拢队形,左右并紧,前后拉开距离。
旗鼓官不失时机地吹响天鹅喇叭声,赤军得信,齐声呐喊,大喊三个“杀”字,还未接敌,已经先声夺人。
清军骑兵顶着密集的子弹,朝赤军迎面而去,不时人仰马翻。战马也看不清楚赤军的刺刀,反倒不再害怕,加速冲向赤军。
赤军亦杀红了眼,哪怕清军骑兵已经逼近,也决不后退一步。士卒把刺刀斜向上举起,清军骑兵速度甚快,不管是人还是马,只要沾到赤军的刺刀,不死也要重伤。
听声音,敌军骑兵主力逼近,岑勋也没时间装填子弹了。他扎稳马步,把步枪枪托抵在腰间,刺刀斜向上伸出,正是标准的刺杀动作。
“咈哧”,敌军骑兵袭来,战马仿佛感受到了危险,发出粗重的喘气声。
一个巨大的身影向岑勋袭来。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,却仍然硬着头皮不肯退却。
好险,战马撞倒一旁的亲兵,与岑勋擦肩而过。亲兵当地重伤,那战马也被刺刀刺伤,重重地跌到地上。清军骑兵摔倒在地,慌张地爬起来,正好撞到了后排赤军的刺刀上。
今晚什么也看不到,骑兵对步兵的优势大为削弱。靖南藩这剩这点精锐,再这样打下去,就要消耗完了。
耿继茂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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