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袭击。
兵法云,半渡而击。清军猝不及防,渡过河的骑兵都被赤军歼灭。许尔显庆幸没有渡江,连忙带着残余清军,向高明方向撤去。
“公绚,依你高见,咱们该怎么办?”尚可喜彷徨无计,只得向谋士金光问计。
“肇庆已经危如累卵,经略必败无疑。吴六奇领水师回援惠州,我军没有水师,想坚守广州亦很难。清远已经失守,从化危如累卵。藩军若要北上梅关,阻力重重。藩主向我问计,我亦别无良计。”
金光心向明朝,与赤军情报局侦侯颇有接触。尚可喜早有耳闻,对他颇为防备。但这么多年来,藩军大计皆出自金光的谋划。尚可喜实在是离不开金光,值此危难关头,更需要金光出谋划策。“无妨,卿且试言一二。”
“上计,当投降赤军,如定南藩军。将来恢复中原,藩主不失富贵。”
尚可喜默然,良久才说道:“藩军家眷都在江西,就算我要投降,将士必不服从。”
“呵呵,”看着藩军节节败退,金光竟有种莫名的快感,说道:“妻子家眷如浮云耳。藩主早年为大明广鹿岛副将,置家眷于旅顺。孔有德、耿仲明引后金兵攻旅顺,藩主家眷数百口皆投水死,何其壮烈。
“藩主龙马精神,之后再置妻妾,不到二十年,又有子三十七人、女三十二人。今后,就算再次从头开始,妻妾子女亦不愁也。”
尚可位说道:“岑丹初颇能容人,定南藩大将缐国安归降赤军,竟能继续执掌兵权。藩主就算归降赤军,只要手上还握有兵权,朝廷投鼠忌器,也就不能把我们的家眷怎么样。”
尚可位是尚可喜的弟弟。尚家在辽东虽非世代将门,却也颇有名气。尚可喜的父亲尚学礼、哥哥尚可进,都是东江镇的名将,皆死于八旗之手。若是尚可进还活着,就轮不到尚可喜的事了。
“投降之事暂且不言,请卿再言他计。”让五十多岁的尚可喜投降二十多岁的岑丹初,他还是很抵触的。他的长子尚之信留在京师作为人质,已和爱新觉罗氏订下亲事。
“中计,渡过珠江,遁入广州,与李栖凤合兵一处,是降是战,仍可斟酌。”
“何为下计?”
“渡过珠江,遁向福建。”
“这?”尚可喜狐疑,眼珠子转来转去,说道:“我倒觉得,去福建为上计,守广州为中计,降赤匪为下计。”
“呵呵,”金光笑道:“逢此乱世,藩主所赖以保全富贵者,兵权也。福建距此足有上千里,中间需穿过惠州、潮州,惠州的马雄、潮州的郝尚久皆号称名将。藩主逃亡千里,就算侥幸到达福建,手上还能有几号人马?
“永历三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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