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客房。周庭深十分不悦,就想再觅他店。顾炎武却经历得多了,说道:“周兄,说不定明日就空出客房了,今晚咱们将就一晚吧。你睡里间,我们兄弟两个在外间打个地铺就是。”
周庭深只好作罢,谦让一番,还是住上了里间。
行李摆了一屋子,叫客栈送饭菜也不成了。三人只好离开客房,先去填饱肚子。包厢也满客了,只好在大厅里找了个方桌坐下,点了一桌酒肉蔬果。
“真是扫兴,”周庭深摊起双手,说道:“本想叫条子过来助兴,现在竟连个包厢也没有。”
明朝绅衿聚会,往往下帖子喊妓女饮酒助兴,称为“叫条子”,或“写条子”。
周庭深色心已动,说道:“两位若是愿意,咱们今晚不住客栈了,我请客,找条花船耍耍。久闻珠江花船女子美艳,未尝见识矣。”
顾炎武自然也不能免俗。不过,他不喜欢风尘女子,在驾驭色欲上另有秘技。
他治学讲求经世致用,擅治产业,每到一地,往往购置屋舍田产,再在当地购置姬妾。之后弃去,将产业交由门生打理,再去新地重样开始。终其一生,顾炎武始终钱囊充裕,活得相当潇洒。
“周兄初来乍到,何必急着寻花问柳?先把正事办了,再去闯荡花船不迟。”未几,酒菜悉至,三人漂泊海上无甚美食,此刻也不顾身份,大块朵颐起来。
有个报童闯进店内,熟门熟路地吆喝道:“《振兴报》,最新一期《振兴报》,只剩最后一份,一口价五十文钱。”
客栈伙计很不耐烦,就要赶报童走:“什么最新一期,明明还要五天才出版。官府定价十文,到你手里卖到了五十文。去去去,哪儿凉快去哪呆去,不要耽误爷儿们做生意。”
那报童也是凋钻,嬉笑着驳道:“你晓不晓得,《振兴报》改了,十天发行一期。”
五十文钱,快合一钱银子了。大厅里吃饭的大多是平民,舍不得花这个钱买报纸。
顾炎武听到《振兴报》三字,心中一动。这报纸是赤军发行的,名声甚大,在江南可是禁物。满清官府查禁甚严,若是发现有人携带《振兴报》,以通敌论罪,杀无赦。
“小哥,我买。”顾炎武用官话说道,在一众粤语中甚是扎眼。
报童卖出报纸,十分开心,说道:“这位先生,小的不敢骗您。您瞧,今天才印出来的。第二版的《警世钟》,连载到第五期了。”
一听说《警世钟》,周围的客人都凑了过来,真想一睹为快。
伙计也跑了过来,他并不识字,却同样喜欢听人讲《警世钟》,对顾炎武说道:“这位客官,《警世钟》是国主亲撰的文章,我们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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