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创办了火器营,兵权在握。他要是不配合,陈泰一点儿脾气也没有。
恰在这时,亲兵来报,说有一队俘虏返回,带回两件赤军信物:一口衣箱、一封公开信。
衣箱没有异样,陈泰还是不放心,让亲兵在门外打开。
“启禀大将军……”一名亲兵佐领回屋答话,跪下后吞吞吐吐的,小心窥伺着陈泰的神色。
“讲!”陈泰色厉内荏,极力在部下面前维持威信。
“衣箱里都是些妇女衣服。”
“什么?”陈锦又急又气,和鳌拜一道出去查看。
只见衣箱里摆了一套妇女衣服,有裙子,有亵衣,甚至还贴心地配了双绣花鞋。
公开信里,赤军的语气更为嚣张,直言道:“陈泰若还存有胆气,可于后日出城,与我赤军决战;若胆气已失,可着此女姬服饰,速离江西。南越王恩浩荡,必放尔一条生路……”陈泰文武双全,能识汉字,能作文章,曾充为礼试主考官。他读过信件,气得浑身发抖,把信撕成碎片,骂道:“岑丹初,尔欺我太甚!”
他转身对鳌拜说道:“赤匪侥幸战胜,志气已骄,不如引兵急击,必可一击致胜。”
若不是敬谨亲王尼堪战死,贝勒屯齐也不可能接任定远大将军。鳌拜对大将军之职觊觎已久,眼见陈泰丧失了理智,暗中便想落井下石,说道:“军心已散,不可强为出战,请大将军明查。”
“你!你敢违我军令!”陈泰威信大减,又急又气,哇的吐出一口鲜血。
左右亲兵大惊,上前搀扶陈泰。
鳌拜却不为所动,冷冷地说道:“形势艰难,吾不敢奉乱令,置火器营于危地。”
鳌拜性格直率,一向敢作敢当。当年,他拥立豪格为帝,即便多尔衮大权独揽,他亦不改初心,两次被多尔衮论死。现在顺治亲政,对鳌拜信任有加。鳌拜兵权在握,已经渐显跋扈。
二人不欢而散。陈泰越想越气,自己被赤军欺负也就罢了,竟还被鳌拜这个晚辈欺负。他钮祜禄氏与瓜尔佳氏旗鼓相当,鳌拜身为下属,竟敢当众顶撞他,这以后,还怎么号令全军?
当晚,陈泰连夜秉烛,提笔写了数封密信,有的递给顺治,陈述此战经过,暗指鳌拜怠战;有的寄给同袍好友,请他们帮忙说情,保住爵位俸禄;有的寄给族内亲朋,请他们代为照顾老小;有的寄给鳌拜政敌,陈述鳌拜跋扈不臣情状,请政敌上疏攻诘……
四更天,鸡鸣数声,陈泰终于写完密信,喊来心腹亲信,嘱咐他们寄出密信,又令人准备酒肉、绢绫等物,打算酒足饭饱之后就自缢谢罪。
亲信大惊,急忙派人去请鳌拜。
鳌拜又惊又喜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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