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没有了稳定的后勤供给,麾下兵马缺衣少食,不断溃散。
郴州形势逼仄,并非根据之地。李定国前有赤军拒绝入关,后有清军咄咄逼人,俨然已经陷入绝境。
丹初对此一清二楚,向李定国抛出了橄榄枝。但李定国自视甚高,只愿与赤军结盟,不到最后时刻,他是不会归顺赤军的。“殿下,”靳统武浓眉一挑,说道:“康国公与您既是同乡,又有姻亲之谊,彼此矢志抗清,若能携手结盟,天下事何不可为?”
天下事何不可为?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。久闻李定国雄心壮志,不肯屈居孙可望之下,果然不假。丹初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看法:
对李定国,必须坚持收编,不可稍有退让。不然,等李定国摆脱了困境,恢复了元气,又不知会弄出什么幺蛾子。他走投无路,形势使然,自会归顺。
“呵呵,”丹初笑道:“天下事何不可为?将军此言,谬矣。大明人口、财赋、军队过满洲百倍,为何一败再败?威宗驾崩后,国朝南渡,弘光、隆武两朝皆昙花一现,我朝亦一败再败,何也?”
靳统武沉默寡言,却听丹初自问自答道:“实因国朝事权不专,用人多疑,文臣党争,武将猜忌。前线节制不一,纵有千军万马,何如鞑子一旅?
“譬如贵军,百战精锐,将领勇猛敢战,过于顺军。南府、西府、东府互相猜忌,彼此不服。南府被削夺兵权,软禁昆明。西府先有衡州大捷,竟为东府所忌,带兵出走,先避于永州,再避于郴州,已至为鞑子所迫,走投无路。
“归根结底,在于兵权不专,节制不一。兵者,死生之地,存亡之道也。本藩若要救援康国公,除非倾尽全力,否则很难奏效。
“但鞑子坚守赣州,誓死不降,鳌拜坐镇南昌,虎视眈眈。若本藩提兵入赣,鳌拜必然乘机南下。届时,赤军久攻赣州不下,鞑子内外夹击,危险至极。
“识时务者为俊杰,康国公若诚心抗清,就该归顺本藩。若只愿与本藩结盟,本藩只能略输粮草,不能倾全力救援郴州。”
“殿下,”靳统武有些急迫,声调也高出了几度,说道:“赤军无需入赣,只要殿下传令守军开关,接纳康国公入粤,即可。”
“呵呵,”丹初又笑了,说道:“南越国早有法律,国内只许有赤军,不许有他兵。贵军以客兵居南越国,康国公若是意图挟持朝廷,置本藩于何地?”
“呃……”
眼见靳统武语拙,丹初说道:“昔者,李来享以忠贞营残余来附,备受器重,如今已积功至步兵副镇统,兼步兵协统。忠贞营家眷得享富贵,衣食无忧,将军必有所耳闻。
“康国公擅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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