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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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你闹情绪的主题是自怨自艾？”叶祁笑着打趣，“真要比，最早我也是一团糟。生博山那年刚二十，什么都不懂，什么都不耐烦，是你爸带着我一步步熬过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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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早我们是在国外认识的，一起回国结了婚，没多久怀孕了，可我那时根本不想要孩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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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婉心绪转移，“以前一直没机会问你们老两口年轻时候的事，跟我说说吧。啊不是，困不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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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困。”叶祁噙着微笑，喝一口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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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婉忙问：“后来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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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祁娓娓道：“后来你爸搁置了留学，陪我养胎生孩子，博山六个月大的时候，他带着我们、一个保姆去了国外，我们俩继续读书进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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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添了孩子开销多，手头拮据，一直半工半读，完成学业又工作了两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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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几年我总觉得特别辛苦，偶尔晚上博山哭闹，特别暴躁，想发疯的那种情况，可一看你爸任劳任怨的，家务全是他做，也觉得自己很失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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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反思的时候，到最终会恨自己结婚太早，应该先读完书再结婚生孩子，这样大家都轻松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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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是以我当时的状态，博山不定成什么样子，幸好有你爸，他是打心底喜欢孩子，也会带孩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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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声顿了顿，她拍拍林婉的手臂，“天生会做父母的人是极少数，我只是比你运气好一些，遇见了你爸，要不然，日子也是一团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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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林婉的记忆中，婆婆这是第一次对自己推心置腹，还顺带承认自身的不足，只为了安抚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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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头暖暖的，握住婆婆的手，“妈，谢谢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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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乱客气什么？”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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