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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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金坡费力地吞咽一下，双手落在抖得更厉害的腿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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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修远什么都没说，却不妨碍陆明芳明了他的意图：她要是不说，没人动她分毫，耿金坡却要倒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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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明芳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儿，什么都顾不得想，哑着声音说：“两、两万块钱，和一份体面的工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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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家属院之前，耿丽珍怎么跟你们说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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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我们等在楼下，掐着时间上楼，帮她把秋雁临弄到车上，带到县城招待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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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修远视线仍旧不离耿金坡，“如果雁临不肯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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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她家里把她的嘴封上，手捆上，下楼时给她捂上口罩，穿件大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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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修远这才错转视线，凝着耿丽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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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丽珍脊背一阵发寒，只片刻便再不敢与他对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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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志忠最早跟你说起郑涛看上雁临的事，是什么时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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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年冬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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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具体时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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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家里烧暖气前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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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修远话锋一转，“秋雁霞为什么肯帮你？你许给她什么好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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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给她介绍一个市里的对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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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问题也是这样。陆修远的目的，在于问明细节，还原整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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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大概过了二十来分钟，询问结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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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修远噙着淡淡嘲讽的笑，按下录音机的停止键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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