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裴液想知道当年的刺杀是如何发生,贺乌剑是如何鬼魅般乍现乍隐,越沐舟又是如何在一个照面之间险些切开他的心脏。
当越沐舟的剑鬼魅一样贯穿咽喉时,裴液想,那未必是一场速度的比拼。刺客执有蜃境,他的整副身躯都浸淫其中、来去自如,他的暴起不在人间的感知里,只有那一剑出现时才在。
他的剑比他的人先出现。
唯有这样,他才有可能先于越沐舟那样的一剑。
从前裴液是猜测,但亲身历此一剑后,他无比确定。
越沐舟坐在阶前,裴液坐在他旁边,各自的剑放在各自脚边,雨滴把两支剑鞘的下段都打得湿滑新亮。
“越鹤检,这样的刺客,你要如何拦住。”裴液偏头看着他的侧颊。
越沐舟望着夜雨的天空,过了一会儿,重复:“我会杀了他。”
“……为什么?”
“因为你已经告诉了我这件事情。”
“你要做什么准备。”
“不做什么准备。”
“……只因为我告诉了你这件事情,它就不会成功?”
“是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只要有人告诉我,世上还有这种方式的刺杀,它就不会成功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就算那样,”越沐舟回过头来,看着他,黑色的瞳子像两颗玉石,“我依然比他快。”
裴液相信了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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