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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那艘船依然在一直挥动旗子,而且似乎颇为急促的样子,风高浪急、或者距离太远的时候,水客们惯常用这种方式传递信息,仇落意识到对方不是在打招呼了,他怔怔望着那些动作,有些茫然的样子。
“……走……走?走是什么意思?”
但下一刻茫然的不止是他了,所有望去的人都觉得自己好像眨了下眼——上一刻还在雨雾之后的那两艘小舟,忽然就全都不见了。
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,水面清清圆圆,雨像丝线一样在空中飘斜,三叔不摇桨了,小船缓缓打着转,淡薄的雾气在眼前缭绕飘动,没有鲤鱼露出水面呼吸,也没有野鸭的扑棱了,只有雨,安静的雨。
“怎么,怎么芦苇在长啊……”赵宝喃喃道。
本应春季青嫩的茎秆,不知何时变得坚硬深青,郁郁葱葱地堆满了岸线。
“把绳子割了!”裴液猛地拧头。
“什么……”仇落茫然一怔,而小七在裴液目光落上去时,就已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匕,抬手一掷,斩断了那团肉饵绷紧的绳缆。
裴液听到了黑猫的低嘶,这只一直暗中跟着自己的仙狩在刚刚猛地炸起了毛。
“别动,它暂时没在意你们。”它低声道。
“三叔、三叔……别,别开船了,这里、这里怎么这么多这种怪石头——”二毛哑声道,但他很快哽住了,因为三叔没有开船,那磨盘般的扇形也不是石片。
水不知何时如此清澈,简直像是一瞬间经过了无数遍澄清;又不知何时变得这样浅,浅青的、翘起的巨大石片仿佛某种特殊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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