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有人低声道:“那两艘船里,是不是有一艘船头涂着蓝墨。”
仇落一怔,回忆道:“是,是的。”
他朝说话人看去,那汉子扶着一柄宽而厚的大刀,是狐帮的副主,他也正冷冷看着他:“不幸,是我弟兄。”
仇落一时不知说什么,他忽然意识到这甲板上形势不是那样清晰——他们不是聚在等着审问自己这些人,也不是分成“雁坞豪杰”和“他”两方。
这是一片很复杂的态势,这些水帮既在这传说中的风使面前忌惮不语,心里却又压抑着愤怒,那愤怒未必全向着这忽然而至的风使,相当一部分是向着雁坞坞主。
他们心想怒喝,想质问,近三百个弟兄一声不响的消失,谁也没提前说过这种事——多少人凭信重追随在雁坞麾下,这种事足以叫人心寒。
甲板上因而是一片沉重交织的情绪。
他往前看了看,父亲的背影跪在那里,一开始在仇落眼中是向着那袭黑袍,现在好像是跪在所有人中心。
其实他从未动过。
仇落再次移了下目光:“然后,然后……我就回过神来,令……令自己拔刀切断了悬挂饵料的绳子。”
“然后我就瞧见,它从船底经过了。”仇落呢喃复述着那一幕,“我低下头去看时,好像整个湖底都生满了磨盘般的石片,青色的……后来,后来才知道那是它的鳞片。”
“再后来,它就盯住了我们。”仇落继续低着头道,“它好像开始拧身,然后,然后我就让他们开船走,自己握着父亲给的珠子跳进了水里……把珠子投给了它,它就没再追来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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