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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高大健壮的男人,把那杆沉重的鱼枪插在身旁的甲板上,粗乱的长发被雨打湿了,在风中也飘不起来,他身前一丈是一袭站立的黑袍。
仇千水是离这袭黑袍最近的人。
“……爹!”仇落震惊地失声变调,但他刚停住步子,就被身后人一推,摔在了甲板上,肩膀痛得发不出声。
寥寥几人把目光投了过来。
裴液很快意识到,他们不是主角,他们只是被可有可无地传唤过来,离得遥遥的就被推倒在地上。
确实也理应如此——三叔、大喜、赵宝、二毛、朱六、小七、仇落,几个很随便的名字,对应着几个很随便的人。
薄衫,打着赤脚,多是周围渔村的百姓。
作为与水主遭遇后唯一幸留下来的一艘船,极幸运或极不幸地参与进了这个场景。
“……恳请上使,允我们找些法子,查知‘水主’神异之后,再对症下药。”仇千水低沉疲惫的声音还在继续,“如此硬用人数去填,恐怕事倍功半,没有尽头……”
但那袭黑袍却没瞧他,有些充耳不闻的意思,他目光投向了刚被提上来的那七人,那兜帽下面露出一双鸡子般的黄瞳,暗沉的黄上蒙着些血丝,全然没有人气,简直像只噬人的兽。
黑袍之下有柄浮凸的剑形。
他没开口,甲板上就没有人说话,荆堂主连句“人已带到”都没说,低头按剑退到了边上,只有仇千水的言语在孤伶伶地继续。
“你是仇坞主的爱子?”扫视一遍后,他开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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