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几乎僵成了一块冰。
但没有关系,他早已开放鹑首,手也已在剑边,这时候他只需要做一个最简单的动作——握住剑柄。
他握住了,于是一瞬间如丝如云的剑气从鞘中汹涌而出,如同一条出洞的怒蛟。在这一瞬间裴液同时看见第二双盯住自己的黄瞳,以及山岳一般呼啸而来的大枪,那是第二名谒阙,两人同在他六尺之内。
但没有关系了,这两道能将他性命抹去十回的攻势全都同时被磅礴的剑气逼退,就如风扫落叶。
祝高阳谈及此计时得意而自信,显然受到在薪苍山里成功经验的鼓舞:“我想他们是三名谒阙,一名抟身,其中应当还有一位鹤榜。如果他们对我们出手,一定是令抟身去拖住‘裴液’,而令三名谒阙来围杀‘祝高阳’。”
“所以我给你三剑。”祝高阳把三枚小剑符贴在自己佩剑上,交给裴液,“不必担心,这三剑用完之前,我一定瞬杀那名抟身。”
“我想起来了,你上次先跟我说这是防御符,后来又真诚揭晓说是传送符。”裴液道,“连环骗。”
祝高阳装没听见,继续认真道:“以及,最重要的,你用这三剑时一定要潇洒自信,神态上不可令他们看出破绽——你知道的,我由来是临危不惧。”
裴液此时淡淡瞧了瞧被逼退的敌人,对方已从空中显出身形,压迫感令他几乎喘不过气。他知晓自己还有两剑,但这根本不重要了,因为面前根本不是三人,而是两人。
渭水、沣水、潏水、滈水,四位风使,祝高阳说前三位都在谒阙之列,尤以持枪之渭水使最强,沣水使贺长歌接触甚多,是位使剑的老谒阙。
此时自己身前大概就是这两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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