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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已提剑掠出四人之围,两息之内就已追上飞掠的窦象。
如果四位堂主还未死透,就该知道他们即便成功退开,也活不了了。
因为窦象在受了那一剑后根本没有想着提刀而回,他的反应比四位堂主要快得多,接剑的第一个瞬间他就意识到自己无法跟这样的人匹敌。
所以借着被击退的趋势,他迸发出全部的真玄,不是注入刀中,而是全力向着五艘大船飞退。
声嘶力竭地高呼道:“上主!!上主救我!!”
但男人的脸已出现在他的视野中。
窦象怒喝横臂,他胳膊被切断飞出,他身体想要借此绕过,但那剑一个飘逸的回转,已经从后颈贯入了他的咽喉。
显然如果他选择正面相抗,是可以撑几个回合的。但接第一剑的时候他就已胆裂了。
男人把剑抽出来,没甩也没洗,似乎并不在意上面沾染的血。
在所有的噤若寒蝉中,他扫视了一番周围。
那是一张真正的男人的脸,不是裴液这样初俱棱角的少年,也不是祝高阳这样尚余清朗的青年。这张脸有很多高风日照的痕迹,皮肤显得韧而硬。
裴液其实已猜到他是谁了。
在鹤榜上他大概算本代修者,但在真正的年轻人眼里他显然是不折不扣的上代前辈了。
鹤榜第八,不必加诸任何定语,这就是世上最顶尖一层的修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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