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是退团吧。”
对那个身影留下来的决定无比唾弃的程椋,把他自称发挥失常,却如期录取高校的发挥,批判得近乎体无完肤,“你就应该出国深造,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啦。”
然而那个身影愉快地照单全收了。以至他饶有兴趣地哄了程椋几句:“又这样对我。”
他轻笑道:“看到我又不高兴了。”
如果留在程椋身边呢?哪怕到头来都是一厢情愿,性情恶劣的程椋还会拿他的自作多情巡回演讲。如果留在程椋身边,这一切会跳出万松岩的虚构,顶替大洋彼岸的踽踽独行,成为他求之不得的,十八岁的烙印吗。
是程椋此时的话语,打断了万松岩的回忆:“你为什么还不跟上来。”
显然程椋不满于万松岩的心不在焉:“要我背你?”
“在凉亭。”
万松岩却神色自如地答非所问着,“我应该看见过你。”
倒是程椋无所适从了:“记忆力这么好。”
难怪拉黑联系方式的事情都记得。始终认为万松岩豁达大度的程椋,还以为他早就不计前嫌了;既然过去于万松岩而言是如此深刻,程椋便提及了他们初次见面时:“我的围巾是什么颜色的。”
其实是浅驼色的。大到程椋的穿衣打扮,小到程椋的一举一动——包括那天程椋刘海的弧度,这一切万松岩都历历在目。
但是他效仿程椋惯用的阴阳怪气手法,巧妙地挑起了程椋提问的尖刺。他说程椋刁钻角度实在令他左右为难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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