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折如磨 第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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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间下了阵小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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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恪言这局散得有些晚，到家时整栋别墅前只打着两盏铜黄色的灯。他喝了酒，不好开车。于天洲送他到云湾园门口后才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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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恪言揉揉额头往里走，走到大门前时被雨水打湿的爬墙月季跌落在他肩头，他有些烦躁地拍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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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男生的眼睛是要再狭长一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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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手指上要有水珠，镜子上要有水雾，ok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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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，你说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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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额……什么再大点？嗯……我已经画得很大了，再大就有点吓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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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幽花香弥散在鼻尖，耳畔是淅沥小雨匝地声，混着柳絮宁刻意压低又带着怎么压都压不去困惑的问句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