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折如磨 第1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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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哟，上次见到小梁的时候还是个学生呢。”男人比划了一下，“那时候才这么点高呢，如今倒是能独当一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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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是打趣，也算是带着点语意不明的讥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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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桌上的人默契相视一眼，嘴角皆挂着浅笑，梁恪言也自然地笑了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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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怎么样都约不到万嘉麟，那就约万兆隆的母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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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老太太今天能赴约，很大程度上是给了梁继衷一个面子。梁恪言是来谈生意的，不是来狐假虎威的，这点掩藏在平静话语里的唇枪舌战他没有兴趣继续，基本的寒暄过后单刀直入提及万恒的项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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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恪言：“我知道很多人都对万恒这块地感兴趣，但在传统零售百货这一块，它们没有起瑞能将效用发挥到最大。您忍心看着一个不成熟的公司将万恒拆分个七零八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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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皱了眉：“可万恒交到起瑞手里也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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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交到起瑞手里，但万恒的牌子仍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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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意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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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恪言摩挲着杯口：“据我所知，万家到万嘉麟这一辈的小辈里，没有人从商，也没有人有能力接手现在这个烂摊子。万恒股票成交量低迷，人人都想以低价吃到这块肥肉。我当然也是想要的，但万先生在世时和我爷爷交好，我和起瑞都想帮助万家。人人都想要万恒变成自己的所有物，但我想要万恒还是万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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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将万恒交给起瑞，但仍然可以保持万恒这个牌子。主权在您手里，治权在我，万恒永远是万家人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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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老太太和最先开口的那个中年男人对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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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恪言看了于天洲一眼，问那道腌笃鲜怎么还没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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