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折如磨 第17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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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嘉裕正要说话，梁恪言拿着出院通知走进来。他径直走到病床前：“好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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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锐言说：“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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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梁恪言顺手去拿柳絮宁放在沙发上的背包，手刚碰到肩带，略有粗糙的布料划过他的指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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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锐言自然地单肩背过包，扭头问柳絮宁还有没有东西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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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心突然得一空，梁恪言手指下意识蜷了蜷，而后若无其事地揣进裤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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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恪言让于天洲先送谷嘉裕回家，说完之后，他全程一言未发。谷嘉裕和梁锐言倒是在后头聊一款最新上线的游戏聊的起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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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人注意到柳絮宁，她便透过前视镜毫不躲避地看坐在副驾驶的梁恪言。他靠在椅背上阖眼休息，浓眉紧蹙，满脸不愉。黑色衬得他人极白，也熨出生人勿近的距离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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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絮宁想起在医院的这几天，虽然叫了护工阿姨来，可梁恪言也寸步不离。她睡时他还未走，她醒时他已经到来。他没有做什么事，只是在那里坐着，却足以叫柳絮宁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安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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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走谷嘉裕后，又是半个小时的车程，才到云湾园。到家时，梁恪言还没醒，柳絮宁和梁锐言先下了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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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锐言刚要叫他，就被于天洲阻止：“小梁总晚上有一个饭局，我会直接送他到吃饭的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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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，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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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锐言扯扯柳絮宁的手：“走了啊大小姐，杵这儿干嘛？腿也不行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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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絮宁回：“我开刀的地方在肚子，不是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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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的幼稚争论让梁恪言从睡梦中醒来，他用力搓揉鼻梁和眉眼，被揉到模糊的视线里是弟弟妹妹走进家门的背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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