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折如磨 第7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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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恪言改口：“好，柳小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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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絮宁这才注意到他没带任何东西来，她好奇，他被赶出来，是因为什么呢？她迟疑着，犹豫着，最后还是没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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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和梁叔吵架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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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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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说你被赶出来？是因为……”她看着他额头上的红痕，欲言又止，因为答案已经明目昭彰地镌刻在她心里。除了她，还能因为什么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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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顶的灯光照在她脸上，澄澈的眼里是明显到要溢出来的担忧和愧疚。她是真会联想啊，什么都能想到自己的原因。梁恪言不明白，她怎么总会认为自己自私，浑身一堆缺点。因为没得到过什么真切的爱，所以独立地竖起一道保护屏，以为足够面冷，足够利己，就能将所有伤害屏蔽在外。表面不动声色，甚至觉得多此一举，内心却能因为旁人给予的一点小打小闹的施舍而感激涕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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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没拥有过什么真切的东西，所以喜欢将得到的所有都放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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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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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不是你。”梁恪言说，“吉安的事情，算是截胡了我爸的项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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囫囵吞枣的一句否定不能让她心安，他不介意仔仔细细事无巨细地告诉她。但梁恪言知道她听不明白这些，只是到最后，柳絮宁突然来了句：“所以现在，我应该去买吉安的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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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恪言挑眉：“这么信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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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势头都造成这样了，你这么聪明，应该不会没把握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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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恪言摸了下她的头：“还是没有你聪明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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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嘴角勾起一个弧度：“我还挺会买股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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