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想,没有回答,只又问冰夷:“若我拒绝回答,君可会发怒?”
“不会。”冰夷回答道。
“可会难过?”宓妃又问。
冰夷若有所思,答不上来。
宓妃微笑道:“人之七情,是世间最为玄奥之事。君连一日的凡人都未曾做过,自然难解其中深意,也怪不得君。君能听出《南风》之哀伤,已是难得。宓妃如今有三问,若有冒犯,还请君勿怪。”
“请讲。”冰夷说。
宓妃微微颔首,这才悠悠开口,问道:“第一问:敢问河伯,可曾想过要事事有求于人?”
冰夷的回答很简短:“不曾。”
这答案似乎在宓妃意料之中,她轻轻一笑,又问:“第二问:敢问河伯,所求不得回应,是何滋味?”
冰夷忽然想起方才宓妃渡河的情形,一时竟觉心慌。她扭过头去,只强撑着嘴硬:“也无甚感觉。”
“好,”宓妃似乎了然于心,只又问道,“最后一问:敢问,君可还记得自己何时成神么?”
冰夷哑然。她根本不记得,自己是何时开始有了意识,又是何时开始受人祭祀。
“不记得了。”她说着,声音淡漠。
宓妃轻声叹息,又一一解答道:“第一问,的确,谁也不想事事有求于人。第二问也是如此,谁又会想自己所求得不到回应呢?至于第三问……”她说着,看向冰夷:“我亦不知,君何时成神,但我知晓,君能成神,定在凡人懂得祭祀之后。这便又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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