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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做得不错,”冰夷从巫姖手里接过短戈和血瓶,“多谢。”说着,她便要走。
“等……还请留步!”巫姖却壮着胆子叫住了她。
“嗯?”冰夷回看向这巫女,这还是她第一次被服侍她的巫女叫住。
“姖,有一事不解,”巫姖小心翼翼地问着,“神君上次所言之事,究竟有何奥秘?”
“奥秘?”冰夷笑了。哪里有什么奥秘呢?不过是一些真相罢了。
“还望神君赐教!”巫姖叩首道。
“不解么?”冰夷笑了,一抬手,河水涌动起来,一方阴鉴破水而出,落在了巫姖面前。
“这方阴鉴,可问世间万事。你若有不解,尽管问吧,”冰夷说着,话锋一转,“不过,我以为,这阴鉴实在没用。有时,答案需得自己悟得。日后你若用不到这阴鉴了,便从此处到河中央,将阴鉴投下去便是。”
“多谢神君赏赐。”巫姖说。
“不必谢我,”冰夷说着,眼神逐渐空洞起来,语调也越发轻了,“反正,也是最后一次了。从今往后,你们不必再祭拜我了。”
“神君,姖不解……”巫姖还想再问,可一抬头,却懵了又懵。方才在她面前的河伯,此刻已不知向何处去了。正在愣神时,她竟隐隐约约听见了一阵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琴声,悠扬婉转,动人心魄。
是宓妃在抚琴。她已连续抚琴几日几夜了,在巨龟送信却得不到接见后,她便日日夜夜在河洛交接之处抚琴,只期待冰夷能现身见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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