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干脆抄起腰间的辟邪剑把自个给自宫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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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,仁请公子前来,是谢当时公子救仁之恩义。”孙尚香起身子后,如男子一般抱拳为礼向陈祗一拜,陈祗安坐于榻,别说是起身婉拒,便是脸上都没有一些受宠若惊的神情,反倒安之若素地受了孙尚香一礼。边上的孙嫣见此,不由得眉头一皱,手按于腰间剑柄,就欲娇喝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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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是那孙尚香,见陈祗如此作派,微微一愣,回首扫了孙嫣一眼,低言道:“汝且去取酒食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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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小姐他……”孙嫣话说了半截,让孙尚香目光中透出的厉色给生生压断了话头,忿忿地瞪了陈祗一眼,大步往里舱走去。孙尚香眨着大眼,似乎很好奇陈祗的举动,而陈祗去带着淡淡地笑容,把视线转移到了那只关在了金丝笼中的鹦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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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陈祗望着那只鹦鹉的怜悯与伤感眼神,不知为何,孙尚香觉得,那眼神似乎就是对着自己而发,心里边犹如让人放进了一根长篙,搅得心湖荡起了一阵波澜。而捧着食案走了过来的孙嫣看到了两人的神情,不由得微微一愣,很是识趣地没有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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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祗望着笼中的鹦鹉良久,轻叹了一声缓缓地吟道:“竟日语还默,中宵栖复惊。身囚缘彩翠,心苦为分明。暮起归巢思,春多忆侣声。谁能拆笼破,从放快飞鸣?”这出自何人之手臂,陈祗已然记不清了,但是,用在些时,却再恰当不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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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尚香听闻陈祗所吟诵的诗句,听出了那语句之中,描绘鹦鹉独囚牢笼而渴望放飞的心情。心中不由得一悲,自己的命运,又何尝不是如此?真情涌动之间,眉宇之间泛起的伤感和幽怨,堪使世人怜,陈祗看到了孙尚香如此娇弱无助之态,险些伸出了手去抚慰于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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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见犹怜,倾国倾城,不外如是。陈祗深吸了一口气,心中不由得感慨道。怪不得刘备就算是墙外边有数百刀婢,也要硬着头皮入洞房,敢情这位兄弟也是怀着一颗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的壮怀激昂之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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