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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说他俩之间的矛盾还没解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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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严拾棋不是脆弱的人,麻醉清醒后没忙着哭天喊地,反倒沉着地告诉裴桾,你得尽快从裴家彻底独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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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,裴桾得知他那新生的大侄子其实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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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那小东西长大成人,还得有个十几年时间。”裴桾装作不以为意,试图先安抚伤患的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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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拾棋虚弱但坚定地直视他眼睛:“但你父亲现在也才刚过六十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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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啦好啦,这些你不用操心。”裴桾继续安抚,“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,我妈我姐不得弄死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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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动不动又扯上你姐。”严拾棋斜了他一眼,最终体力不支地靠着枕头小憩,“我们俩的事儿,没完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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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是,好好休息。”裴桾安抚完最后一句,起身想端来给严拾棋一早准备好的流体食物,发现外头天已经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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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的事情,如同裴桾预料的那般走向了疯癫的混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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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混乱里保全自己和严拾棋,唯一惋惜的是没能把父亲名下的产业都抢过来——如果父亲一过六十大寿就嘎嘣归西,裴桾能免去不少事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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奈何看父亲这精神头,奋斗到七八十岁没太大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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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避免严拾棋这残疾人想不开或者被别的什么人抹杀,裴桾强迫他跟自己签了意向监护,走哪儿把他带到哪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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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照男女夫妻的结婚年份算,他俩如今应当是二十五周年银婚,值得好好庆祝,庆祝他们坚持到了把老东西送走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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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裴峥从何处知晓他自己的身世,裴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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