魅鲛 第2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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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凌煜似一点不惊讶，声音低沉带着点引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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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点说，那晚在皇家行宫，是不是你偷走了那封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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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没有说话，赵凌煜不置可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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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劝娘娘还是死了这条心吧，纵观前朝哪代，也未有扶自家哥哥上位的皇后！那王铉再有野心，与你何干？你终究是要做太后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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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凌煜娓娓劝说，声音拉长，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，但又把事情原委说得详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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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生那种漫不经心的味道，仿佛对什么都不太在意，又仿佛太在意某人是否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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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沅知道，他这是在对自己说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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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哼！那老顽固虽封了我儿做太子，仍不满意，整日还做着再获麟儿的美梦！如今娇娘美妾不断充盈后宫，本宫哪能得知今日高枕、明日无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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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…可是掉脑袋的大事！你这个做姐姐的毫无底线地维护弟弟，也真真令人感动。不过…娘娘今日如此坦白，不怕微臣向圣上告发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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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凌煜刻意咬着告发二字，声音更稠更嘶哑，似笑…似…向某人…坦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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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宫此次前来不正是与你来做交易的吗？你是个聪明人，应该识时务。如今那老顽固气数将尽，君子应择良木而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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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皇后没了皇后的体面，说起这些纵横之言，倒真的有几分演说家的投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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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还是请回吧。我赵家世代忠良，绝不会做背信弃义之事。只要娘娘肯让王铉打消那…念头。微臣可以将此事深埋心底，至此不再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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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凌煜环臂站定在侧，面色从容，颀长的身量遮了江沅面前的光，逆光的身影在刚刚那番发言的衬托下，竟莫名多了几分高大伟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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