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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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空中又忽地飘起了鹅毛大雪, 很快两人都被染白了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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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沅后退了两步,双手握拳的指节用力到发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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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裴寂,我原先以为你是善良的、待人真诚的!可现在…我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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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又退了两步,似与眼前的少年隔了银行般距离, 歪着头看向他, 眸光里晦暗不明,嘴角上扬抽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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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没有眼泪,眼角的那颗泪痣代替泪珠,在这皑皑白雪中熠熠生亮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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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寂呼吸一窒, 死死盯着江沅, 眼底的情绪剧烈的一颤,忍不住发着抖, 扯出一个惨淡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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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呵…你我如今都这般不信任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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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!从你不愿意给我眼泪的那刻起!从你与我不辞而别的那一晚!从你对我隐瞒你所有的过往…从你今晚来这突生变故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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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要我列举多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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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沅声嘶力竭地吼着,眼眸中越发空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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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寂想要抓住她, 却被她无情地甩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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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, 她茫然了许久, 眼睛被呼啸的风刮得生疼,江沅揉了揉干涩的眼, 神情受伤,难掩悲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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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再跟着我了!从此天高凭君游,人间…不再相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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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扬笑,嘴角弯成了苦涩的弧度,面对裴寂那欲言又止的模样,也无需再听他解释什么,只静静地转身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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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风呼啸而过,大雪横扫廊檐和门廊,少年斗篷飞扬,神色肃穆,四周一片悲凉、孤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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