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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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永远会尽力给那些被杀的人一个体面死法，就算是恶贯满盈该死之人，也会替他们草草收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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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垠安还会认真道：“要索命就来找我，谁敢惊扰我姐姐, 就是挫骨扬灰我都不会放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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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姐姐，王垠安什么都能做；也是为了姐姐, 王垠安从不滥杀无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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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葭临突然明白，为何在烟雨楼、在长安，他都能和王垠安勉强算一对“朋友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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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垠安能够为了姐姐付出一切，而他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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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葭临垂下眉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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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比王垠安还要更小心卑微地对一个人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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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人都不会相信王垠安这样荒唐不着调的人，居然也会有一颗真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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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傅葭临他的喜欢，若放在遇到陆怀卿之前，连他自己都会觉得绝无可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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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能做自己，为别人而活，不会不开心吗？”傅葭临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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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啊，”王垠安摇头，“不是我姐姐，我说不定早就长歪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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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对你好的人，是会让你去做自己的。”王垠安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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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自己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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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葭临想起刚才少女握住他的手，柔声说话的样子，像一场美好的梦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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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是说让他爱惜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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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命令、训斥，更不是任务……她满眼关心和他说，让他爱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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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他也该走出那些血雨腥风，去试着成为明朗少年郎，成为陆怀卿可能会喜欢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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