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仪器外侧的钢化壳子缓缓合上,卫念念的四肢和躯体也被无数管子牢牢束缚在了其中。
司寒弈走到司予面前,笑着开口:“囝囝,放弃吧,念念和你不一样,她是一个听话的孩子。”
司予死死盯着他,眼底血丝密布,被束缚着的手脚不断挣扎,却无济于事,像一头真正的困兽。
他这副模样让司寒弈想起了他小的时候,那时候的他也是这样一脸恨意地看着自己,可是即便他再恨,再不甘,也只能全盘接受自己给予的一切,然后在痛苦中惨叫出声,或是为了忍住惨叫,硬生生把自己的嘴唇咬得鲜血淋漓。
就像一条时刻等待着反咬主人一口的、却总是失败的小狗,真是可怜极了。
大概是这一点多年未变的相像之处,激起了司寒弈为数不多的怜悯之心,他冰冷的手指轻轻划过司予的下巴,叹息道:“囝囝啊,这么多年,你真是一点儿长进也没有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摊开自己的右手,那里曾经蜿蜒着一道永久性的狰狞伤疤,现在却早已恢复如初,看不出分毫端倪。
他把那只手伸到司予面前:“不过囝囝,父亲的手当初是为了保护你,才会变成那样的,这一切说到底都是你欠我的,甚至你母亲原本幸福美满的人生,也是被你毁掉的。所以啊,我在你身上做的一切,你都应该受着,这都是你还我的。
“你要怨恨的话,还是怨恨你自己更合适一些,你说是不是?”
他说着,摊开手遗憾地笑了笑,转身走进了仪器另一侧连接着的金属座椅上,自己给自己扣上了卡扣。
然而就在他固定卡扣的时候,先前那个被放在他看不见的角落的兔子玩偶却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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