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,“乖。“
分明只?有?一个字,小姑娘却像得到了无上嘉奖,满足得脸都红透了,巴巴儿跑回?家?人身边,抓着他们的?衣角,嘻嘻笑起来。
大人喜欢我送的?花儿!
真好啊!
众游民吃完东西,久久不肯散去,金晖也不撵人,只?有?一搭没一搭地跟他们闲聊,问他们来自何处,打仗之前生活如何,这几年生活又?如何,朝廷有?没有?分地等?等?。
一开始大家?还有?些拘束,觉得自己不配跟这样高贵的?人面对面说话,支吾着不敢吭声。奈何金晖看上去实在?太诚恳太亲切了,渐渐地,就有?几人放松警惕,开始大吐苦水。
苦难这种东西,藏得越深越多,越难受。无数苦难像秋日成熟的?果实,窝在?心底无处释放,只?能一遍又?一遍腐烂、发酵,腐蚀己身。
可一旦宣之于口,那些陈年的?苦难被人看见?,就好似水流冲刷过污秽,一点点淡了。
高猛等?人一轮又?一轮地翻译,说得口干舌燥,也仿佛见?证了无数人家?破人亡、妻离子?散。
“哎呀,”左耳进右耳出?的?金晖看上去悲悯极了,“大家?的?日子?竟这样苦么?在?我们大禄,老有?所终,壮有?所用?,幼有?所长,矜、寡、孤、独、废疾者皆有?所养……”
他看着那个抱着幼童的?女?人,“若大禄男人战死,朝廷自有?抚恤金,田地免税。”
女?人一脸震惊,低头看看瘦骨嶙峋的?儿子?,干裂的?口中不断嗫嚅着什么。
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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