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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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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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听见冷硬的一个字，再无其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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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疏离的态度，让许京窈没有勇气说感谢的话。她的心脏被撕扯着，好痛，竭力维持着平静，“今天就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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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周妄说：“一路平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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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歹是余生都不再相见，离别时，许京窈还是想看看周妄的脸，“晚上八点的机票，够你回来跟我道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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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今晚有事，回不去。”电话那头的声音，冷淡，又低沉，再觉不出半点温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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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京窈说：“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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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，夕阳西下，半边天都是火烧云，金光刺眼，许京窈眯起眼睛，披散的长发被风吹动，染了点夕阳的颜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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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仰着脸，眼角晶莹，身子打着晃，似摇摇欲坠，“我们都要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了，你也不愿意回来见见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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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那头久久都没有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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泪珠滑落在少女脸上，留下浅淡的泪痕，“周妄，我就让你这么腻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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枝桠上的小鸟清脆地叫，蔷薇开得灿烂，鱼池里水声潺潺，还有电话里的周妄说：“窈窈，前程似锦，平安顺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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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被挂断，许京窈在巨大的痛苦中挣扎，从没想过，自己跟周妄会变成如今像针扎在肉里的关系，太难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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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六七点，许京窈拉着行李箱走到巷子外的马路上，随手拦了辆车，跟司机说去机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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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窗外暮色渐浓，夜雾缱绻，她的视线也变得模糊一片，盈满滑落，又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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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租车开走后不久，周妄骑着机车回到院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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