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节

车后座暗室可欺，诱哄不清醒的女人说爱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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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老师、”许京窈已经没有正常的思维和情绪, 不知道现在是哪年哪月，也忘记了跟周妄之间不愉快的过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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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捧起周妄的脸，闭上眼, 蹭了蹭他鼻尖，每一个字都说得腻乎, 跟撒娇似的，“今晚可不可以、不做题了，我好困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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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刻明明很亲昵, 周妄却觉得心脏被猛地划出一道口子, 开始往外渗血，丝丝麻麻的痛感在蔓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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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他刚刚诱哄的, 是十七岁的许京窈，不是二十四岁的许京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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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你睡觉吧。”周妄退开身子，拉开些距离, 在许京窈脑袋上揉了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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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辆启动，在霓虹闪烁的城市中穿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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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座的空间不大, 两道呼吸渐渐分不清浓淡，香水味混杂在一起，越来越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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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浓时，月影遍地，黑色迈巴赫驶入别墅区内，不久后在一座西式院子前停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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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静悄悄的，只有车门开合的声音，周妄背着许京窈往庭院里走，步伐很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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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京窈又醒了，但还醉着，半眯着眼含糊地背诗，“则秦之所大欲，诸侯之所大患，固不在战矣，思厥先祖父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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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后卡了壳，接不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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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妄低笑，提醒道：“暴霜露，斩荆棘，以有尺寸之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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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，”许京窈的双手勾着周妄的脖子，双脚轻轻晃，黑色高跟鞋摩擦在周妄的西裤上，“子孙视之不甚惜，举以予人，如弃草芥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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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忘了，她问：“然后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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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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