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手探过去,体温果然很不妙,“兄弟,你发烧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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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。”周妄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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寇豫问:“给你叫家庭医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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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妄说:“不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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寇豫玩味地笑他,“那你要英年早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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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发个烧,不至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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寇豫看着他肩上的牙印的手臂上的疤痕,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声,心里百感交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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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记得许京窈离开淮临的那个夏天,周妄在摩托车赛场上变道失误撞上护栏,整个人飞出赛道外,住院一个多月,出院时性格变得极其暴躁,成天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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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三顾周府,在周妄的房门外劝了好几次,才听见里面有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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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妄精神萎靡地走出来,胡子拉碴,头发乱糟糟的,已经不像个正常人样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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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臂上还有好几条结了痂的伤口,没人伤得了他,只能是他自己划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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寇豫当时就吓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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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妄一个从小到大骄傲矜贵,在哪儿都横着走,从没吃过半点苦的少爷,在许京窈离开后,自暴自弃就算了,还他妈自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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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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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相对须臾,寇豫笑了,只是嘴角挂着不甘。他抬手捏了捏脖子,语气松垮垮的,“妄,不如把事实告诉窈妹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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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。”周妄已经刷完牙,嘴里的苦味儿淡了几分。洗干净毛巾擦脸,能摸到自己脸上的皮肤带着灼热的烫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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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解开腰上的皮带,看寇豫还赖在门框上不走,“还不滚,是要一起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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