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巴的裤子,拼命扇去周围的气味,偏生还以这种肃穆的口吻让别人端正衣冠,说不出的滑稽可笑。
一时之间,正平帝怀疑是不是其实是自己疯了。
他修身养性这么多年,连国事都可以放手给儿子来管,简直都快活成个半仙了,终究在此刻一朝破功。
他抬手用力在身边的桌子上一拍,怒喝道:“混账,你是在耍弄朕吗?你好好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!你到底是在干什么?!”
虽然敬闻的举止怪异到了极处,但皇上发话之前,谁也不敢破坏这场法事,直到此时,宏安道才快步走了上去,拂袖在敬闻大师脸前一甩,喝道:“国师,醒醒!陛下在问你的话!”
他的袖子中有种辛辣的类似于薄荷的气息,敬闻大师猛然一个激灵,清醒过来。
他目光茫然,转头一看,发现那些幻象都消失了。
法坛周围根本就没有挂着什么用来遮挡的布幔,四面坐了一圈人,那些衣冠楚楚的达官贵人们,目光都无遮无拦地看向他,带着惊疑、厌恶、可笑和鄙薄。
这可真是实打实地“在大庭广众下被剥光了衣物,任人打量”了,甚至要比那种程度更加糟糕。
不,等等!这究竟是怎么回事!
那帐幔竟然从一开始就被风刮到地上去了吗?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?!
那么,那么也就是说,刚才他脱光衣服,抓挠全身,装模作样地跟皇上对答,以及扇走尸臭,其实都是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进行的?
什么?!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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