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7节

衣裳，身姿挺拔如春柳，眉眼清俊，一身的贵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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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谁瞧了，都得赞一声道，这是谁家好儿郎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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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在潘垚眼中却瞧到不一样的光景，他站在那里，周围是泥沼，想尽了办法要逃离，不知不觉，裤脚处却早已经沾上了泥沼的恶气，污浊狼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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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都听说了，徐平叔和玉梨婶婶都病逝了，节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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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句节哀，徐莳树身子僵了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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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视线对上了潘垚瞧来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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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那双杏眼黑白分明，眼神平静，什么都未说，却又好似一切都已经了然于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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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句节哀，比质问更让人心中难受，就像是溺到了河中，吞了河底的一团粗砂，沙子粗粝磨人，吞不下又吐不出，直把人噎得喉头沁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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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莳树衣袖下的手紧了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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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大声地辫说，他也不想这样做的，可是，他又不得不做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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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的心里，那儿住了个大妖怪，它想要夺他的身体，好几回夜里从睡梦中醒来之时，他睁着眼躺在床榻上，冷汗冒了一头，身下的被褥都被打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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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海里有纷沓的记忆涌来，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记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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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里，他们个个都生着他的脸，或笑或哭，或狰狞或哀求，喊着来吧，喊着快逃，逃得远远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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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，他们一个个朝他走来，不顾他蹲地抱膝惶恐的哭泣，阴影覆了过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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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他啊，这些都是他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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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贪、或嗔、或痴……亦或是认命的麻木，这些都是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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