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3节

，比做赊刀人踏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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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到了什么，面有怀念地说道，“以前我就听云舟叔公感慨过了，说是什么，人运有天数，定数，劫数……可也有变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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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越是年纪大，越是感慨，人的命数，轻易断定不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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叔公都这样说了，浑浊的眼睛瞧着远方，都有几分迷茫了，瞧过去有几分可怜，算来算去，算了大半辈子，临到老了，却又陷入迷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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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透，修为更进一步，参不透，甚至怀疑了前半生的努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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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云舟参透了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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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江小江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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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垚的视线落在了封面上，那儿写着【得失枯荣总在天，机关算尽也枉然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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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，倒是和大江小江兄弟二人的叔公江云舟的变数一说，有着异曲同工之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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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叔公很久不落谶言了，”大江提起前些日子过世的叔公，还有几分伤怀，“死前的那一句莫做娃娃生意，是他最后的一句话，也是隔了好久才又落谶言……算下来，得有九年时间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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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吧，小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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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，就九年，正正好呢。”小江手指虚虚掰了掰，确实是九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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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叔公上一次的谶言你也听了，”再瞧潘垚，他有些不好意思，“就我和哥作生意时扯着的话头，那什么，猪过千，牛过万，地瓜一斤卖过一万的那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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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年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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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垚的视线落在册子上，果然，最后一页写着这两行字，一行猪过千是用毛笔写的小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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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先生和老仙儿一样，旧时代走过的人，毛笔字写得颇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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